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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剑的出鞘

第四十二章,剑的出鞘

我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只知道在我第一次看见的人是孤儿院的修女。她用她那柔弱的手抱着我,喂我温暖的粥。

可我后来却受那些年纪比较大的孩子的影响,成了一个不乖巧的孩子。整天想着如何跑出去,逃出去。渴望看见天空,渴望看见太阳。

修女和我们说,我们必须在这片白色的天花板下度过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们才可以出去,想小鸟一样飞翔。孤儿院几乎是封闭的,里面大多数是白白的墙壁,新生的人得等到6年以后,也就是6岁才可以出去外面。

但是我偷跑了。

修女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又蓝蓝的天空,暖暖的太阳。这无一不刺激着我。

可是最后,当我到达外面时,我才发现我自己被骗了。被这个养育我的人骗了。这外面哪有什么天空,哪有什么太阳。与孤儿院的天空一样,一样的灰白。

全部是雾气。

我哭着,我不甘心,因为我看不到天空,看不见太阳。最后被修女们收拾了一顿。

幸运的是,孤儿院有位常客,艾上季。

“你,为什么哭了?”

“哪里有什么天空!哪里有,有什么鬼的太阳!”

原先以为他会与修女一样,会抚摸我的头,然后安慰我。但他不一样,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反而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当的一声握紧了他手中的剑。

“外面的人正在努力,努力让你们重新见到太阳。”

“欸?!那些迷雾不会自己消失吗?”

“不,那是对我们的试炼。”

很帅气,犀利的气场,沉着冷静的神态都让我向往着他的强大。这使得我的孤儿院的教育感到一些厌烦了,所以之后,我对修女说——

“我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

呜——

布满铁锈的的门被打开,里面的场景异常昏暗,异常深邃。与它所处的地方一样,偏远,荒无人烟。

简直像是一座野兽的巢穴,里头时常传出一顿顿寒意,但这其中却少不了枪火那热闹的硝烟味。这种感觉让齐古明白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连门都不锁吗……继续往里走了。”

艾上季的气息十分小心,毫无疑问这里绝对是野兽的巢穴。齐古顿时明白了他的师父口中的【觉悟】为何,以及那样严酷的训练目的为何。

渐渐往里走去,光亮也随之褪去。没有呼吸的温暖,但这里却十分湿润。

曲折的侧方出现一丝微光,经过几处转折。地上似乎有走动的痕迹已经坚硬固体的抓痕,一些杂物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比较干净的,推测出这个地方在不久前曾有过人流的来往。

“好像来的正是时候。”

压着脚步,齐古微微向他的师父点头,似乎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一旁的门的下侧有微微的灯光照出,很明显的几个黑影来里面移动。门的背后有人。

艾上季拔出十和剑,用衣角擦了擦马上平平放置在门的下侧,一只只高高的皮靴子被照映在剑身之中。通过脚的映射,艾上季确定了里面那些人各自的位置。再观察一阵,最终确定了里面的情况与周围的情况。

“齐古,进门左侧,由你来解决。”

齐古点点头,随即拔出腰上的剑。

左侧的脚似乎离门口最近且背对着门,而另一个则是在移动之中。

艾上季站在门前,那门看起来是紧紧锁着的,要是赫然触摸说不定会造成声响。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及借用【妖术】打开这扇门,但考虑到会波动【妖力】,说不定使人察觉。其使用的【妖术】必须是在【妖力】产生气场前完成。

看起来艾上季并没有其他的动作,那目的就很明确了。

“【固有妖力】启动——”

【固有妖力】无需催动妖力,这是【妖力】本身拥有的性质,可以说是即出即用。但每个人的妖力都是不一样的,对应的【固有妖力】也不同,但其实觉醒【固有妖力】的人占少数。

妖力没有在外盘旋,迅速地随着艾上季的意志。突然,整扇铁门直接融化——像无声的赤色雪崩一般直直塌下。

齐古注意到现在正是时候,门内的两人已是露出原形。齐古握紧剑,啪的一下冲了进去,直直奔向左侧,随即突然的袭击是那两人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竟摆出了挂在身后的大枪。

但已经晚了。齐古将那背对的人撂倒制服,艾上季仅仅在齐古一抬头之间就已经将大枪一刀两断——

反手一刃,剑猛地斩向那人的下盘,狠狠将他甩倒在地。

“【回妖众】在哪?!”

被压倒的那人放声大叫着,如此突然的情况使他非常慌张,现在恐怕想要说谎也来不及。

“我不知道!”

在他回答的那一刻,艾上季瞬间转过剑身,猛然砸向他的脑袋,把他打出满天星星。

艾上季的目的似乎是要寻找【回妖众】的踪迹,而这两个人的样子似乎是一些 不法分子 之类的,现在他们正在销毁一些东西。看起来他们似乎与【回妖众】曾经有过一些联系的样子。

艾上季在他会话的同时马上用剑身齐古看见师父这样询问他,不免的产生了些许疑惑。【回妖众】是什么?但下一刻他立马打破了自己的心理活动。

那被齐古压制的人马上双眼闪起了红光——那是一个自动人偶。重磅的身子看起来防御强悍。

糟了——

那人偶的力气十分巨大,直接把压在身上的齐古整个微微抬起,齐古意识到不对劲马上向自己的师父那里靠去。惊动那一下,这个人偶想必早就将此时的情况全部转移给其他的同伴。

“师父,那是个人偶……”

齐古还是个普通人,对于这些非比赛的实战没有任何把握,因此他也不会因为他是敌人而将自己的剑划过他的身体。

“放心吧,就是个力气大的铁盒子而已。”

那人偶拾起了一旁的步枪,马上就瞄准了艾上季。此时艾上季打好了架势,并示意齐古。

“齐古,你从旁边。”

“是。”

子弹来得飞快,但凭借周围的掩体以及艾上季的神速反应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一一躲开。最终只有一顿火花穿透着空气与墙壁。在狭小的空间内,凭借自己的机动性,艾上季使得那人偶的的架势摆动特别大,最终使得他看起来晕头转向的。

攻击无效,人偶马上将枪口转向靠近的齐古,但仅仅是这一瞬间,艾上季就突然闪在侧面的半空中。十和剑早早高举过头顶——

“一字——斩!”

一刀两段,坚硬的人偶让艾上季使了很大力气,太阳穴的青筋本就在衰老的皮肤下显露,而此时更是膨胀炸裂。

咯的一声,这回的斩击并不像刚刚丝滑,只因为那人偶的手臂过于坚硬。艾上季靠着冲力又向前顶去,使得人偶被迫缓缓向后。紧接着就到了齐古的另一侧面攻击,后退的人偶让他有了更多的攻击方案。

此时人偶的重心稍往后下,马上侧过双手紧持剑,下压身子侧过一边握紧剑朝着小腿的后侧蓄力一击——

其一只膝盖直接被劈开。

剑尖顺畅的在空中划过一大痕,其夸张的幅度足以甩飞出一个重磅的链球。而人偶的平衡马上失去了,猛地碰到地上。

最后被艾上季斩断了他的脑袋。但并没有因此流出血液,因为他是一个机械。

齐古不敢相信如果把这个人偶换成真人会是什么样子的,这实在是太过于暴力,过于血腥了。用尽了全部力气,齐古大喘着气,缓冷的环境里顿时产生了热气。

“过瘾吗?”

“第一次,用这么多的力气,打出一击。”

若齐古有所保留,恐怕将无法劈开他整个膝盖。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这些都是以前制造过恐慌的那些人吧……师父一直在背地里与打击他们吗。”

“算是吧,但现在不光是要清除他们……”

“还有那个……【回妖众】?”

艾上季点点头。艾上季曾于【回妖众】有过纷争,或者说艾上季一直在对抗着回妖众。

“他们才是国家的最大祸害,也是星球的最大污点。”

“唔……”

齐古似乎有些不解,但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不知道【回妖众】。

“那,袭击大赛的人,也是他们?!”

“对,就是那群狗贼。”

“可恶。”

齐古怒气胀满了脸,一拳打在了一旁的墙壁,随即啪的一声。【剑术大赛】的事让齐古十分愤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所热爱的比赛被毁灭,更是那群【回妖众】的恶行。

要知道,那可是让多少人民受到伤害的事情!

不仅多数道馆遭受苦难,学习剑术的人也不讲理地减少了。不仅仅是这样,整个【幻梦】整个【和段】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

“这是一场试炼……我似乎,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在孤儿院,白色似乎象征着单纯和平,而现在在这颗星球上的人也无一不希望世界得到【白色的和平】。但,现在他们得到了,白色。可实际上是迷茫的白色,白色的云雾笼盖星球从而在暗地里产生了多个极端。这即是一场试炼,褪去星际的云雾使人们看向一致。

为什么就不能够在一起幸福美好的生活呢?

不对,不能想得这么轻松……

“齐古,我再重新问你。”

“是……”

艾上季熟练的收起了剑,转身面向齐古。这似乎是预示着,让齐古做出选择,做出是否要接受这场试炼的选择。

“白雾里,是人与人之间的残杀,你是否会挺身而出。”

这是统一【幻梦】,消灭恐怖的战场。齐古被艾上季看中了能力,艾上季认为他能够在这白雾的战场中取胜。

齐古思考了一会,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可有可无。与其这么呆下去,不如闯出一番天下。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儿时向往天空,向往太阳的时候,自己曾对这迷雾感到痛恨。

“师父,我愿意。”

现在,世间的确不应该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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